p;捂了几天的雪,终究降下来了。
“……最要紧的还是找保人,”空口吃芋头有些干,孙先生想了下,又往炉子上放了几只黄灿灿的橘子烤着,复又灌了一大口茶水才继续道,“一是找有功名的前辈做保人,次一个么,需得五名应考生相互作保。”
秦山吃得满口生香,听得入迷,下意识发问:“那若不认识怎么办?”
像他们白云村,如今只有鹤哥儿一人读书,上哪儿找那么些呢!
孙先生笑道:“这也好办,等衙门给你们凑数就是了,不过要多费一分银子,且到底不如自己找保险,又知根知底的。”
本地官府自然也希望人才多多益善,所以每年都会为落单的学子凑人头。
不过衙门只管凑人头,不管分辨人品如何,倘或真的不幸遇到铤而走险舞弊的,共同结保的五名学子都会连坐受罚,可谓无妄之灾。
秦放鹤谢过,旋即陷入沉思。
我该去哪里找呢?
全凭运气,交由衙门去做?到底不大放心。
可若自己来,又实在没有人脉。
秦父生前病重,曾经有往来的秀才朋友们也多年不曾往来,若自己此时去求,难免尴尬。
人情这种东西,有来才有往,纵然对方肯帮忙,大概率也是敷衍,未必比衙门强到哪里去,又欠人情。
到了这一步,自然又显出进学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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