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岁,在同辈中行七,秦放鹤便喊他七哥。
秦山家的母羊月前才下崽子,他家人见秦放鹤大病一场,就日日挤了新鲜羊奶送来,偶尔也接济几颗鸡卵。
秦山抄着两只袖子疯狂摇头,“娘让我看着你喝。”
有话你自己说去,我可不敢。
陌生的记忆中浮现出彪悍妇人的身影,挥舞烧火棍时宛如秦琼在世、咬金再生,怎一个矫健了得,秦放鹤也觉头皮发麻,迅速打消了推辞的念头。
两家隔得不远,外头还有棉套子裹着,这会儿一打开,氤氲的热气就扑了秦放鹤一脸。他立刻被浓郁的奶香包围了。
羊奶微烫,粘稠而柔软,厚厚一层奶皮子随着晃啊晃,皱巴巴起起伏伏,粘稠更赛醍醐。鲜香迅速盖过膻气,柔滑地服帖地顺着喉管滑下,舒服得令人浑身发毛。
很香,秦山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又装作不在意似的别开脸。
刚吃完饭,秦放鹤实在喝不下太多,略啜几口,便将羊奶倒到自家罐子里,又去里屋抓了小荷包掖起来, “如今我大好了,也该去道一声谢。”
他现在一无所有,在未来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内,能依仗的唯有宗族纽带,社交很有必要。
统共也没几步,两人说笑一回,转眼就到了。
秦山率先推门进去,扯着嗓子开心道:“鹤哥儿来啦!”
话音刚落,一个粗大妇人便从里间冒出头来,见果然是秦放鹤,顿时十二分喜悦,好似看见了流落在外的可怜小兽,不由母爱泛滥,半搂半拖带着他里屋坐去,“好孩子,炕头上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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