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无辜道:“我真的没害你们呀,只是弄了点雾吓吓你们,让你们别上去了,白天就能走了。”
她本以为略施小计就能吓走这群人,没想到这个人根本就不怕。
“鹜山庙不是你们弄的?”祝弃霜打量着她:“我看有不少人上山,你为什么偏偏要让我们走?”
“当然不是我们弄的。”
纸人见祝弃霜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才尴尬地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这个纸人和载他们上山的那个司机纸人,原本是鹜山山下一家画匠铺里的纸人夫妻。
在那时,鹜山脚下的这个村子就已经开始祭拜鹜山庙了,每年清晨,画匠都要带着一对纸人上鹜山庙祭拜。
纸人一般只画目,不点睛,而带上鹜山庙的纸人,都要用血点了眼睛、穿了法衣送上去。
轮到他们这对纸人时,刚恰巧点完睛,画匠就死了。
“不知道怎么死的,也许是血不够用了,于是点了自己的血吧。”女纸人揪着自己的纸手:“纸人的眼睛,血点得更亮、更通灵。”
这个村子里的人对鹜山庙里的菩萨有着近乎痴迷的崇拜,画匠做的纸人更是每年祭拜里必不可少的一环,为了能将纸人做的更出色,祈求到更多神明的庇护,画匠频繁地取自己媳妇、女儿的血混在颜料里。
不知道画匠是怎么死的,也许是被自己的婆娘闷死的,也许是疯疯地割了自己的血死的,总之画匠家没人了,这对纸人被遗忘在了后院里,无人问津。
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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