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一滩水迹在她裤裆间慢慢洇濡。
我恍然大悟,暗暗叫苦。屋里有卫生间,但卫生间有窗户。为防止她爬窗或朝窗外扔小纸条,我是不是要蹲在卫生间门口欣赏?还有,她若需要大便,我是否得替她揩屁股?我长叹一声,出门又跑到那个小卖店想买衣裤。小卖店的老板翻起白眼珠说没有。我只好走了三条街,走出这个该死的贫民区,才在一间小店里买来了一套衣裙。
我把它抛在床上说,对不起。你放心。我不会转过身来看,但你也别跑。你若同意,我就解开绳子。你若不同意,那只能继续委屈你。
唐小鱼点头。我拿掉被她的泪水浸透的毛巾。唐小鱼哇一下又想哭,我用手捂上。唐小鱼在我手上一咬。我变了脸色,一个巴掌就想打下去,没忍心。这么一张瓷器一般的脸蛋。唉。我这辈子就是心太软。
我说,唐小鱼,咱们好好讲话。你也不要逼我犯错误。要怨,得怨你爸。前年法院都判了,你爸那时还有钱买十三万块的伊兰特,却不肯拿钱还我,你叫我怎么办?十万块啊。这要全换成一元硬币,都比你还重。
唐小鱼抽抽咽咽,声音小了点,那你干吗把我捆这样?
我怕你跑。
我不跑。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