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她忍不住将琴抱起去那琴底——果然是有字的,苍劲有力的笔画却写着“不思量,自难忘”这样哀凉的句子。顾清翎心里忽而一紧,这六个字,同样是却无欢的笔迹。
撇竖横,都是疼。
“都是旧事了。”
顾清翎惊的回头,却无欢正站在门外。一袭墨青的袍子,面色仍是淡淡的冷漠,太阳都照不出点温度来。双眸里三分清寂三分恍然未加隐藏,看得她心里一虚。
她忙小心翼翼放下了琴,神色有些尴尬,毕竟是自己未经他同意就闯入了这里。
“她……”
“她死了。”
顾清翎话未问完,却无欢便回了,他说着,眼底似乎还有狼狈的笑意。他走进屋里来,目光不知该落在何处,看过书册,看过床榻,看过旧琴——最后还是与清翎的视线撞上。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索性只有沉默,她本就不该站在这里,莽撞的打扰了他的过去。也许这是他最后的净土,独避风雨,她很歉疚……
“那你的事办完了吗?”
“办好了。”
“那……回去吧。”
当天晚上,顾清翎执意要却无欢陪着她玩到尽兴。
“爷,你这三年究竟都干什么去了?朝中无人、军中无权,人人提起你宁王两个字就面露惧色,也不是韬光养晦,整日流连****里也没见你妻妾成群坐享荣华——倒把这市井的小伎俩玩的出神入化。”顾清翎靠在树干上把却无欢数落了一顿,这才平衡了心理,灌了一大口酒下去,还不认输,“再来!”
承影知道自己的将军喝了酒便无法无天,料也没料到她居然要和王爷赌酒玩骰盅,本想着这些年她在军营里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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