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不好吗?」梅知反问,「止机没少和我抱怨私塾里迂腐的男先生。上来就摆个长辈样子,也不关心学生向学与否,小生幼时最恨的也是就是那些老先生。难道夫人不是吗?」
这质问不好回答,关以桑便转了话题,「等你年纪大了,又要怎么教小孩子呢?」
「不教了。」梅知笑着说,「等我攒够钱,便跟着哥哥搬到江南去,自己开一间士馆。与名士交游,互相唱和,研究古画金石,以此挣来生计。也可以收留士子,主持诗社……总之不再委屈于别人屋檐下。」
士馆?
「那不是——」
关以桑的教养让她及时闭上了嘴,没说出真正羞辱人的话。可梅知也听得懂她未明说的部分,脸色骤冷,嘴角拉出一抹不情愿的笑。
「夫人听好,」他认真地说,「我是绝不会做那种事的。」
那次不太愉快的交谈之后,关以桑觉得有些愧疚,便没有再找过梅知。
明明住在一间宅院当中,再次见面,居然是在常山公主的宴会上。
彼时常山尚未被立为储后,时有宴会。歌舞升平正好韬光养晦,同时也方便借此网罗天下贤士。
宴会的主角自然是孟霭,梅知能够出席,纯粹是沾了弟子身份的光。普通人家举办宴会,为中心的便是贱籍伎子。他们不能出现在公主身边,原本高雅的士子便要充当这类助兴讨好的角色。
说到底,就算不做男先生,像孟霭一样有了像样的士馆可以容身,也逃不掉察言观色、仰人鼻息的命运。良家子不是伎生,对于高官贵族来说反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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