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婚姻于雪君,也就是老男史照本宣科布置的无聊功课。后来那边宣布取消,关绮也只是觉得这人在倒着背书而已。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不自觉地快活了许多。绕过走廊上的一串紫藤,翻过栏杆看前厅的灯光——
果然还亮着。
男孩变成少年,第一个就要丢掉两颊上的婴儿肉,接着收了两边的皮肉,冒出胡茬,身体也笨重起来。而雪君独得上天眷顾,平平稳稳地长大,嗓子过了变声的关,一张脸却还是小孩子模样。
连性子也是天然。
手里虽说拿了书,眼睛却不知在看哪里,分明是在神游。快入冬了,晚上露水也重,他斜靠在窗边,居然还是光脚踩着地上的绒毯。
「咳。」关绮假咳一声,引起他的注意。
雪君懒洋洋地往门外一望,隐约看见一个女人打扮,吓了一大跳,把手上的书丢到了地上。
「魁姐姐?」
「正是在下。」关绮远远行了个礼,「现在身份不一样,公子还是喊我一声关二小姐罢。」
雪君捡起书,也不招呼门外受冻的故人,左看右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关绮则倚在门边,静静等着他开口。
他从另一边的椅子上,拆下一块刺绣的绸布,比划一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坐好,把绸布展开,盖在自己赤裸的脚趾上。
万事俱备,他终于发出了邀请:「请进。」
在祭酒大人的屋顶下过了这些年,古怪的脾性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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