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司寒弈还没起床,偌大的别墅里一片空寂。清晨冷白的阳光洒进客厅,他若有所感地走向母亲的房间,走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前时,却像是害怕着什么一样,迟迟不敢开门。
阳光的角度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变换,静得一丝声响也没有,直到小司予的脚已经快要站麻的时候,听到二楼司寒弈的房间里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他的眼珠轻轻转动了一下,终于抬起手,在那个人下楼之前,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和他的卧室不同,母亲卧室的整体色调是米白色的,浅色的窗帘,浅色的床单,窗台上还放着一捧向日葵,一眼看上去格外干净。
然而此时此刻,这纯粹的白里,却混入了一大片刺眼的红。
空旷的卧室一角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母亲就靠在钢琴上,一只手从钢琴凳上垂落下来。
她身上还穿着昨晚陪自己睡觉时穿的那条白色睡裙,那片刺眼的鲜红就是从她的手腕上流淌下来的,从一根红色的线,逐渐蔓延成一片红色的海。
小司予赤着脚踩进海里,鲜红的海水淹没了他的脚底,他一步步走上前,看着闭着眼睛趴在钢琴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如一只被人弃养的小动物一样蹲下身,缓缓伸出手,碰了一下女人的脖颈。
——那个地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温度,彻底凉了下去。
满目刺眼的红里,唯有窗台上的向日葵灿烂地开着,他安静地蹲在那,像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走出那片血色。
王阮陷在他的回忆中,在那一刻清晰地感知到了小司予的情绪。
他静静看着女人失去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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