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的模样还是有些心疼,让丫头给他搬了个绣墩坐下。
长宜在寿宁堂看到了傅仲儒,不过半月未见,傅仲儒的那张脸消瘦了不少,看起来很是憔悴。目光在半空中相撞,长宜屈膝行了一礼,轻轻叫了一声:“父亲。”
傅仲儒望着长女的目光有几分恍惚,点头道:“长宜,你来了。”
他去抓女儿的手,长宜却往后缩了缩。傅仲儒鼻子一酸,也不知从什么时候长女待他越来越冷淡了。
“我听行之说,你受了伤,怎么样了?”傅仲儒望着女儿的神色,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长宜淡淡的道:“本来也没受什么伤,已经好多了。”
傅仲儒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长女,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你那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长宜也实在没什么话想和父亲说的,福了福身子道:“父亲和祖母说话,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傅仲儒却有很多话想和长女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望着长女离开的背影有些失神。
长宜扶着青竺的手走出寿宁堂,在庑廊下站了片刻。
这一场大雪下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三日天才放晴了,屋檐上还有积雪未化,院子里的红梅却开得正好,暗香浮动。
清心堂的丫头过来传话,说定国公夫人来了府上拜访。
长宜抱着天赐去了清心堂,小径两侧的竹林郁郁生机,走到与熙春堂临近的夹道里,看到有个穿深蓝色曳撒的男子迎面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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