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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回来后,却听说了薛姨娘有孕的事,只是这些都是家中的琐事,不便明说。
花厅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外头大雨哗哗落下的声音,庭前的海棠花树正随风摇摆。徐衍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见长宜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他看到她露出的一截手腕上,带了一对白玉镯子。
她肌肤细腻白嫩,手腕却纤细极了,能看到微微凸出的腕骨。
不知道为何,徐衍觉得长宜的情绪有些低落。
他倒是有所耳闻过傅家的家事,这也是多年来傅仲儒还只是个正五品的府同知的原因。
自古以来,‘私德不修’都是大忌,朝堂上不知多少言官盯着一举一动,哪怕是细微的小事也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徐衍皱了皱眉,说道:“字练的如何了?”
他问的突然,长宜抬头看向徐衍,见他也在望着她,他的眉弓生的高,故而眼窝深邃,看着人的时候尤显得深情。
长宜微微垂下眼眸道:“写的不怎么好,还是软绵绵的,倒白费了叔父的字帖。”
沈家和傅家都是书香门第,不止男子要入学读书,就是女子也要通蒙。年幼的时候母亲曾为她请过两个女先生,只是她自幼在写字读书上就没有什么天赋,刚开始临摹大字便罢了,后来改写小字,总会被母亲批一顿,说她不用心。
倒不是她不用心,实在是那蝇头小字不太好写。
她这些日子每日都会抽出一个时辰的练字时间,早就练完了字帖,但还是写的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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