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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宜仔细挑了一坛子竹叶青酒。
挑好酒长宜又去了厨房,等忙活的差不多,派了人去前院问什么时候可以开饭,等那厢来回,长宜已经沐浴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她带着人去了花厅,在偏殿摆好桌椅,隔着屏风听到傅仲儒还在和徐衍谈论官场上的事。“……胪朐河一战,损失将士数十万,这宁国公到底是轻敌大意了,皇上这次要你去宣府筹划军务,是御驾亲征还是让赵王带兵前去?”
如今太子病弱,皇长孙年幼,身为皇叔的赵王蠢蠢欲动,他早年却跟着皇上征战立下不少战功,皇上本就有意立他为帝,若这次启用赵王,那以后的皇位……
这话又怎能轻易试探,长宜觉得父亲有些莽撞了,叫了冯管事过去,说了几句话,让他去请父亲和徐衍用饭。
徐衍透过屏风看到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左手轻轻扣了两下椅缘,缓缓道:“傅大人,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得到的,若有战事,朝廷上下也是瞒不住的。”
傅仲儒也察觉失言,正想着说些什么补救,就见冯管事从门前进来,回道:“老爷,宴席已经摆好了。”替他解了围。
傅仲儒连忙站起身,比手道:“行之,这边请。”一边又偷偷打量徐衍的脸色,见他脸色淡淡的,一时倒也瞧不出来什么。
长宜已经带了人下去,她不敢走远,就待在花厅后面的三间小抱厦里,让木槿回东偏院取了她的绣绷过来,祖母的生辰就要到了,她想给祖母做个里衣。
丫头开了槅扇,长宜在罗汉床上做了会针线,只觉得天色越来越暗,抬头一看天空,从东边吹来一大片乌云,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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