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刚走到窗下,就听到西次间里传来一阵低哑的咳嗽声,长宜不由凝眉,远远看到父亲身边的丫头芳荷端着药碗朝这里走了过来。
芳荷走过来屈膝行了一礼,长宜望着黑漆漆的汤药,朝她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托盘道:“我端进去吧。”
门前候着的小丫头连忙揭开绣线软帘,长宜进了屋,看到父亲披了件衣服,正坐在临窗的榻上看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长宜。”父亲望见她很是惊喜,笑着道:“你回来啦。”
长宜有些日子没见父亲,走过去道:“父亲生了病,怎么也不好好躺着休息。”
她把托盘放在一旁的高几上,拿过父亲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却有些眼熟,是欧阳修的《集古录》,前些日子她刚刚读完。
傅仲儒换了个姿势坐着,倚着身后的靠枕笑道:“不过吹着了风,咳嗽了几声罢了,没什么大碍,我就想看看你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
“不过是些打发时间的闲书罢了。”长宜垂了垂眸,端起药碗送到傅仲儒跟前,淡淡道:“父亲以后直接问女儿就是了。”
傅仲儒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长宜这才发现原来父亲也是怕苦的。
以前她服侍母亲的时候,都会让下人早早备好蜜饯,母亲极怕苦,有时候不肯喝药,偷偷把药倒在痰盂里,她发现了后就每次都等母亲喝完药才出去。
看来她这些年的确疏忽了父亲。
长宜端了茶水服侍傅仲儒漱口,这才坐下来说话,傅仲儒细细打量了长宜一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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