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意思。
说起来他同这位冯姑娘也不过是今天才认识,至多也就是房东跟房客的关系。
虽然之前因着事出紧急,算是暂时有了些交集,但他方才这种举动,细究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唐突了。
不过他素来直率,有什么说什么,故此便如实回道:
“因着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便就略等了等。里面情况现下如何了?”
他问的是里面叶大娘母子的情况。
毕竟之前冯大娘已经把叶大娘摔倒早产、生命垂危这件事嚷嚷得人尽皆知。
他当时就站在距离她们娘俩不到一丈远、而且连正经围墙都没有的隔壁,当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因着这样,冯婉也不好意思贸然开口麻烦这位壮汉邻居送她一程了。
而他既然肯帮这个忙,至少说明人还不错,那么会关心叶大娘母子也是十分正常的。
冯婉这么一想,倒也觉得这事儿没有什么了,便也就如实道:“有劳项公子挂念,幸不辱命,母子平安。”
听她这话一说,项锐不免有些肃然起敬的意思——他是上过战场的人,对于医者有种分外地敬畏之意。
只有见过生死的人,才更知道医者的宝贵。
对于他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救活一条人命更好的消息了。
何况,这一下子救回来的就是两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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