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水牢。
而这边周池一被提走,水牢里的韩易就被松了绑。
韩易揉了揉因被缚太久而血液不畅的手臂,飞身跃出水牢,屁股才挨上长凳,已经换下了标志性红衣的嵇水便捧了一碗药汁过来,随手放在了他面前的四方桌上。
这是什么?韩易斜晲了一眼。
给你预防伤寒用的。嵇水在另一条长凳上坐下,真不明白你们甥舅两人,既然人都已经落到了我们手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只需严刑拷问一番,哪怕拷问不出,把他往道临山庄门外一挂,我就不信赵况不来,到时候你只需来个瓮中捉鳖,山河令不就手到擒来?
韩易端起碗将里头黑得发苦的药汁一口饮尽,道:如此手段,你不会心生不忍吗?
心生不忍?嵇水冷哼一声,当年他周赵两家行为不耻,却仍觍颜与韩家大战,以致牵连无辜,伏尸无数,他们都没觉得心生不忍,我又何必心怀慈悲?
韩易心里蓦地一动,不动声色道:你倒是记得清楚。
我如何记不清?!被掳到御虚宫的这十多年来,我不曾有一秒忘怀过灭门之恨!
听着嵇水咬牙切齿的声音,韩易不由陷入沉思。
几十多年前的那段往事他不是没听说过,只是看周池方才的反应
当年之事到底有无隐情?舅舅记恨周赵两家他可以理解,可为何周池也如此记恨舅舅?难道是他记恨舅舅杀了他的父母双亲?可如果当年确实是周赵两家强占山河令在先、打伤舅舅反口诬陷在后,那么舅舅的所作所为也并无什么可以指责之处。
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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