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了下,没事。
接下来几个小时的记忆,单调且朦胧。方饮坐在公园湖边的长椅上,看上去仿佛在出神,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想,也不愿意处理任何事情,就是望着眼前的一幕幕。
看着不远处的大屏广告,夜店亮起的招牌,还有商务楼通明的灯火,这么多光照进他眼睛里,可他觉得周围好黑,是空空荡荡的那种黑。
最后一点电量是被方母耗光的。把飞行模式调为正常的半分钟后,他正打算回复陆青折的留言,还没发送,便跳出来妈妈的来电。
接通电话时,他对他妈妈已然不抱任何希望。果然,他妈妈永远不会在这方面让他吃惊。
说话的人是叔叔,可想而知,他妈妈情绪绝对十分强烈,打算把自己臭骂一顿。这男人怕她搞砸,不得不插手,权当两人中间的缓冲剂。
方饮扔了一句话过去就挂断了电话,时间掐得非常妙,说完立马关机。
捏了捏拳,伤口疼得他倒吸凉气,手机冰冷的轮廓也让他手指发痛。他狠狠把手机扔向了河面,一如孩童时期往这里扔石子。
他的青春期过得寻常,和其他人一样喜欢玩闹,谈不上多听话,也没太傻逼。而在混沌的青春期结束后,他反而干了件非常冲动的事。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陆青折的家门口,看着a市的夜间繁华慢慢平淡,最终街上安安静静,时不时有鸟鸣。
浑浑噩噩地迈上半山,再摇摇晃晃地停住,他敲了敲门,没被放进去。
敲了大概有五分钟,对门的爷爷被他折腾出来了。
老人道: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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