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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发现自己儿子撞了病患家属的车,难为情地再三道歉。方饮缩在后座上,强调这没什么事情,哭的该是保险公司。
陈从今把妈妈送回家后,在方饮的软磨硬泡下,打了电话给陆青折,方饮扒在主驾驶座的椅子上,竖着耳朵听。
陆青折语气平静,光听声音,察觉不出他情绪如何。他说:我刚刚开机,你就打电话过来。
陈从今咳嗽了一声:和你说件事。
陆青折打断:不要再和我复述你喜欢的人来看你的球赛,还给你递水了。
陈从今:
方饮忍笑忍得辛苦,不敢置信地扶住额头。
陈从今第一次给小情侣劝和,水平不够,组织了半天措辞才开口。他试探道:最近恋爱谈得怎么样?
陆青折没多想,实话实说:遇到点麻烦。
方饮听完心灰意冷,心说这下该像纪映说的那样,对自己有怨言了,不那么喜欢自己了,要和别人抱怨了。
一般来讲,寻常情侣在产生矛盾后去排解,叙事时都带着一种委屈感,讲述着自己的苦闷和愤愤不平。
他等着陆青折对陈从今倒苦水,陆青折却说:我希望他在我身边是轻松的,不用想太多。可事实上,我很容易让他感到紧张。
方饮一怔,别扭地垂下了脑袋。
这场通话从头到尾,陆青折都没说方饮一句不好,也没具体讲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概是同学等着他去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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