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折道:她放心不下你。
这不是根本原因,她的原话是,方徽恒太过分了。方饮说,我的身体是从小被折腾坏的,我爸每次出去打牌,一去就是好几天不回来,给我留的菜早就馊掉了。
那你是在哪里吃饭?
他俩离婚以前,我被几个保姆围着转,细心伺候着。我爸被踢出家门,顺便带走了我,我也就不是小少爷了,是穷小子的穷儿子。我奶奶偶尔会来照顾我,她没退休金,平常是要去工作的。
方饮漫不经心地讲:我就吃馊掉的菜,一遍遍拿微波炉加热。那时候我不知道这样的菜不能吃,只感觉味道不好,饿昏头了,勉强可以填填肚子。
陆青折道:你的胃病是那时候有的。
雨声渐小,台风要离开了,不过方徽恒还没有来。
方饮靠在床头,说:当时不算什么病,就是我瘦得皮包骨头。我爸知道了心疼我,找他认识的人开了个方子,给我补身体。那人是他的牌友,自称是医生,究竟是不是,那只有鬼知道了,反正把我坑得很惨,胃从此没好过。
陆青折不禁看了眼时钟,已经十二点半了,方徽恒还没有来。他道:我感觉你和你爸的关系还行,他害得你这样,你不怪他吗?
怪啊,我只是觉得我爸比我的胃更重要,所以没办法完全不理他方饮道,但我妈非常恨他,听都不愿意听到他的名字。
他遥遥地指了时钟:理智上来说,我就是这点,完全没我妈好。你看,那么晚了,还没来,说明他这次又骗我,而我还是没办法对他彻底失望。
外面在刮台风,说不定路上来得慢。陆青折找了个恰当的理由,安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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