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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看着登记表,问:你是小方的同学呀?
陆青折说了声是,心想,他怎么和谁都那么熟络,连护士都叫他小方。
见陆青折应了,小护士欢喜地搭话:帅哥的好朋友也是帅哥,长得漂亮的都玩在一起呢。
陆青折道:也不算好朋友。
不是吗?之前他来看奶奶,都是孤零零地过来,今天忽然带了个人,我还以为你和他关系该很铁。小护士说。
这层楼全是瘫痪在床,话都说不利索的病患,来这里探望的人不多,登记手册许久都没换页。陆青折看了一会,暑假里方饮一共来了五次,另外一位叫作方徽恒的应该是他父亲,来的次数还没方饮多。
小护士说:他奶奶是上个月十九号晚上进来的,说是吃完饭下楼溜圈时摔了一跤,摔得太狠了,又上了年纪,情况特别不好,小方陪到第二天中午他爸过来接班了才走。
二十号?
陆青折想了下,第二天正好是毕业典礼,计划里方饮该去上台演讲,可他放了全年级师生的鸽子,被不少人抱怨了一通。
是啊,在手术室外等得无聊,和我们聊了一晚上的天。小护士笑,很有趣的一个人,和我们说他可能没法去毕业典礼了,亏得他提前半个月就想好了该怎么打扮。
护士补充:我们还起哄呢,让他高调点,好去见喜欢的人最后一面。欸,你别觉得奇怪,大家天南海北的,从此以后很难再遇见了好吧?当然要重视!我从卫校毕业的时候,为了去典礼,特意没旅游呢。
陆青折感觉不应声不礼貌,敷衍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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