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林深对于这个问题也有无数个可使用的答案,他可以拔高自己的形象,然后用家国情怀渲染起悲壮气氛,告诉他国将不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也可以告诉他损益比,如果卖给他,他可以付给他更多的利益,逐利乃是经商之根本;他甚至还可以用对方唱戏的爱好来引诱,毕竟他认识全国最好的旦角儿,贺呈陵可以和他讨论共进。
可是他依旧没有选这其中的任何一条,他选择了更加奇峻的一种回答方式。
因为你必须给我卖船。
贺呈陵没有因此不虞,他只是笑着问,手撑着沙发的边缘,你怎么这么强势?
只待在德租界,只待在上海滩,贺老板你真的甘心吗?林深一步一步地走近他,循循善诱,或许很多人会甘于现在所获得的成就,会安于现状,会沉浸于这些不够的纸醉金迷,可是总有些人不是这样的,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甘心的,他们有更多想要的。他们一定会去爬最为险峻的山峰,走最为曲折的道路,潜入最为幽深的海沟,只有将自己带进最为艰难的境地,在绝境中拼杀出前途才会满足他们所需要的成就感。
总得有这样的人,而你就应该是这样的人。林深这样说。
贺呈陵承认他说的都对,他本就是迷恋于危险,躁动的不安,绝望的刺激的人,只有这样的事物才能让他灵魂颤栗。
可是他几乎从不将这些话讲给别人听,因为无人理解,也从未遇到一样的同路的人。
但是他今天似乎看到了这样的人,林深应该是他的一路人,就算不是,仅凭这样两次见面就讲出这些的人,也一定会成为他能遇到的最了解他的人。
林深有权利去分享他的内心世界了,他和别人都不会相同。再有人提到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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