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若有若无地扫过林深的下巴,即是如此,那你就接好了玉人手中的这枝梅花。
林深握住那枝梅,哑着声音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同样时当天,林深在上海滩的公寓里和自己的好友隋卓见面,对方长身玉立,一件棉袍搭着圆框眼镜,妥妥的文人风范。
隋卓一来就看到林深的桌儿上多了一只瓷瓶,里面只插着一枝梅,立刻调侃道:怎么如今连你也开始寻这般意趣了?这样只插一枝,反而比那些花团锦簇一大片的庸俗人要高明上太多。
林深直接略过了第一个问题,就这后面那句答道:总得先附庸风雅,以后才有机会真风雅一次。
隋卓叹气,怕就怕是他们只在这名花美人上浪费时间,白白浪费了手中握着的权势兵马。
林深因为这句话半天没回话,最终只是道:乱世,这就是乱世。
你想结束这乱世吗?隋卓继续问。
林深叹气,太难了,我只想在乱世中护住我的人。
他的目光移开,停在白瓷瓶子内的那枝腊梅上,那上面的花朵全都已经盛开,最繁盛,但是也最接近衰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