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半空中。
除此之外,只有一扇没有修补的破窗户。
周暄从墙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有缺口的碗,倒了半碗水走到床边喂给周秀才,周秀才“咕咚咕咚”把水喝了个精光。从谢归慈和薛照微的角度只看到周暄俯身为周秀才捏好被角,才转过身来。
“我姐姐嫁人之后已经不住在这里,你们要找她去隔壁镇上。她嫁了一户姓徐的人家。”
他态度不冷不热。
谢归慈接话:“既然这样是我们冒昧打扰了,不过天色已晚,赶路多有不便,不知道周小公子能不能让我们在贵舍暂住一晚,明日早晨我们便走。”他说着从袖袋里摸出一把碎银放在桌上,“这些微薄钱财,就当是我二人投宿的费用。”
薛照微垂眼看着,他记得这些碎银是谢归慈拿他的灵石和徐家换的。
周暄看了眼桌上的碎银,“东面还有一间屋子可以给你们住。”
“那就多谢周小公子。”谢归慈唇边笑意加深了些,视线越过周暄的肩膀,落到躺在床上的周秀才身上,周秀才的手在虚空中徒劳一抓,随即无力垂下,破烂衣袖往上卷了半截,枯瘦如柴的手腕上仿佛有一圈像是某种野兽的细小绒毛在颤动。
周暄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谢归慈的视线。
“你们要休息的话早点休息。”
谢归慈轻轻颔首:“对了,还未问过周姑娘长相如何,免得届时我们认错人。”
“姐姐她很好认,她眼睛下面有一道半月形的红痕。”周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