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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高考之前的春节,他最好的朋友出了事,那年他的考试寥寥草草地结束,落了榜,家里说服学校再让他读一年高三,他读了一半就跑到了北京,第二年的高考也没去参加,就在这北京的街头,各种livehouse漫无目的地晃。
他就是单纯地不喜欢上课罢了。
符安妮也是没想到,那会儿他的乐队重组,在北京的地下音乐圈子中有了些眉目,后面乔稚晚走了,他居然也回港城继续读高三去了。
她还以为他会一直堕落到底的。
那晚他领着乐队的人录了一晚上的demo,第二天发给符安妮,她听过后觉得十分不错,但他自己却还十分不满意,每到这时候,就硬生生地给自己关到排练室里,谁的电话也不接了。
找不到人,符安妮这会儿直奔上去,还没来得及敲门,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从半掩着的门缝儿探了出来,凶巴巴地朝她吠了几嗓子。
“汪汪汪——”
“汪!!”
符安妮着实吓得不轻,捂着包后退了两步,失声尖叫起来:“——怀野!你怎么还没把这狗送回去!吓死我了——”
许久,门内才传来了动静。
他显然才睡起来,上半身赤/裸着,是那种肌理匀称的好身材,不干瘪也毫不臃肿,完全是成年男人的轮廓。
下半身一条松松垮垮的灰色长裤,夹着两侧腰线向下蜿蜒,小腹平坦,看起来很有力量。
符安妮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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