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他半夜小心翼翼地冲了个冷水澡,踢开被子打开窗户,还有阁楼的通风口,晾了一整夜的凉风,第二天还把脑门儿贴在晒得发烫的玻璃许久,从起床开始就撕心裂肺地假装咳嗽。
父母终于千叮咛、万嘱咐地出了门,他也偷偷地从屋后摸了出去。
那半条街道很长、很长。
追着从身前身后掠过的闷热夏风,邻居烤披萨的香气,四周飞舞着绿色的蜻蜓,路边如野草一般疯长的薄荷树的清苦味道,当地少年们踩着滑板四处飞越的身影,花园里喷水器溅射而出的五颜六色的彩虹。
他跟着那缠缠绵绵,莹莹绕绕在耳边数日的乐声,几乎一刻不得停歇,终于跑到那栋庞然大物一般巨大的房子前,踩住台阶,高高攀上了栏杆儿,望了进去,终于得偿如愿。
说那里如宫殿也不为过。
一望无际的游泳池,纷香馥郁的大花园,洁白的罗马廊柱,足有二层楼那么高的透明落地窗。
轻纱浮动,绵长动听的乐声仿佛天籁,端坐于房中练习大提琴的少女的皮肤,在阳光下,如白玉般剔透。
她看起来比他大四五岁模样,却已经成了音乐最忠诚虔诚的信徒。
一袭白裙一尘不染,棕黑色的发垂至腰间,深邃的眉眼有几分混血的味道,混合着亚洲人五官轮廓的柔和,漂亮的好似不该出现在这人间。
少女的脑袋微微倾向怀中的大提琴,眼睫微垂,纤细的手腕儿带动琴弓翩跹,就能演奏出这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怀野一时都忘记了。
自己到底是来听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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