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珣最近的忙碌有目共睹,她在侯府又得宠,小厮甚至都没进去通传问谢沉珣需不需要,只从丫鬟手里接过檀木托盘,恭敬应声是。
虞翎点了头,没久留,轻声道谢后离去。
但虞翎没回去自己院子,她视线抬起望一眼漆黑夜幕,往佛堂走。
自她姐姐回京之后,虞翎常一个人留在山里过年,有时候道观中的年轻女冠会见她可怜,特地晚上来一趟给她送几个烧饼,丫鬟们对她亦当半个妹妹,会给她讲故事。
所以虞翎没让她们跟着回京,赠了足以让她们一辈子无忧的银钱,让她们自己寻路子,陆嬷嬷是唯一知道宫里秘密的人,皇贵妃不可能让她走,虞翎带着她。
佛堂小院收拾得格外干净,虞翎慢慢走进去上了柱香,香案两旁燃长明灯,觚瓶所插红梅花枝才换上不久,娇艳欲滴。
她手抱暖手炉,看着牌位上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佛堂里坐了快一个时辰,心想她姐姐要是再多等她两年,凭她对圣上的了解,得到他的宠爱不难,为姐姐求一个诰命,更不是难事。
可惜没机会了。
虞翎只慢慢起身,轻步走出去。
屋外飘飞雪轻盈如柳絮,落在虞翎灰白披风上,她倒是少见雪,静站在小院里看屋外雪景,细手伸出接过几片雪花后,放在胸前。
前几天她倒是留过信问谢沉珣自己能否去侯府底下宅院泡汤池子,赏雪正好,他派人来说这几天冷,让她在府里多待些。
他最近都这样说,就是不允许她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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