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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珣只是颔首,让侍卫送他们离开。
等人走远后,他转头对旁侧的虞翎道:“进来吧。”
虞翎唤他一声姐夫,他微顿足,应下来。
匾额挂精益求精四个大字,往右拐进书房议事厅,古色古香的书籍卷帙摆在墙边书架上。他用温热巾帕擦了擦手,虞翎亦净过手,这才进去。
小厮在收拾红木方桌上的青花瓷茶杯,重新奉新茶,换上新垫子,退出门外。
紫檀束腰几案一尘不染,光可鉴人的玉瓶插青竹,一串黑曜石手串放在经籍旁,他坐回扶手椅,虞翎莲步上前,将手里的扁木匣放到案头,白净手指俏生生。
她视线瞥见几案中间半摊开一本奏折,眸光转开,只道:“姐夫,东西我都取回来了,这是珍宝楼让我专门给你的。”
谢府侯爷骨子里老成持重,有洁疾,秉君子沉稳之风——谢沉珣出生那年被说过稚子命中有煞,案桌上的珠串便是先平阳侯为他求来压煞气。
他待虞翎一向宽厚,只颔首道:“姑母跟我提过掌中馈一事,你若闲着,便随她学学。”
虞翎在他这里呆得久,和他关系比别人想象中要好许多,往常遇事便依赖于他,笑道:“我尽力而为。”
她来书房次数不算少,对四周都熟悉,这里是存放经籍要地,有专人把守,谢沉珣不在京师亦要每隔半日要收拾一遍,若他在,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亲自动手。
谢沉珣问:“昨天在宫里可遇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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