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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厢信来信去,瘦杀梅韵,邅廻春浓。
城内莺乱燕归,芳草又绿。原先席家那小院如今冲作杂间使用,堆放些使不着的家伙。院内杏树未移,花落满地。箫娘站在树底下,与晴芳兜了一片粉缎子的雪白杏花,仰天望着,在那些密密的光斑里,笑染了眼睛。
晴芳将布抖一抖,伸手捞一捞成堆的碎花,春意盎然地笑了,“够了,酿一坛子酒,也能二十来斤呢。老爷不吃酒,只不过咱们闲时吃一些,或是招待那些上门的太太奶奶。”
“那兜回去吧。”箫娘把几角阖了,交给她,“酿好了筛一壶出来,到坟上祭绿蟾。只是你们陶家的祖坟也远了些,还在西边郊野。我就不明白了,何小官人做什么不将绿蟾葬在何家的坟上?”
“嗨,这有什么不明白,姑娘思念父亲,何小官人自然将她埋在她父亲跟前,往后自己也殓在那边。只是何家老爷要伤心了,这几日就听见为了何小官人在陶家坟上为自己点穴的事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