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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抿唇,绕着炕桌朝他爬过来,“我有些怕。”趁势爬进他怀里,半生的风.情都眨在眼里,“阴森森的,像是有鬼。”
“什么鬼?”席泠揽着她,暧.昧地笑着,“依我之见,大约是个专摄男人精.魄的美.艳女鬼,先装得良家妇人一般哄着男人,其实满心思想的都是如何将男人'骗杀'了。”
他故意把“骗杀”二字咬在牙尖磨一磨,像把什么细细地嚼碎了,有些得意。箫娘心虚得红了脸,要由他怀里避出来,又被他揿回去,揿枕在腿上,“我自投罗网,你又跑什么?”
箫娘仰着脸,在他黑漆漆的眼里打转,晕头转向地望着他埋首下来,“你把外头一层繁琐的衣冠都先解了,不是为了便宜我么?”
说中了,箫娘有些颜面扫地,“我才没有!是在屋里闷的。”心里却如尘埃跳荡,等着他的嘴.贴上来,手贴上来,一切一切都贴上来,压制她,剥解她。
席泠一向能看穿她的扭捏,他们好似天生一对,正因她做作的扭捏,他往往高涨慾念,“那你心跳得这么快做什么?”他把手揿在她心口,放.浪地笑着,然后把她扶正在怀里,盯着她的脸,“我渴了。”
箫娘在他怀里,神魂是迷蒙的,分不清天南地北。天色太暗,她高高仰着头,竹梢上挑着一枚月痕,淡淡的浮白。
他说他渴了,她有什么可给他饮?她以女人的本.能,把腰背仰着,将自己送给他饮。这也是一个男人的本.能,席泠像个孩子似的咂,其实什么也没有,或许有,是从别的地方淌出来。只为适应他高起的念头。
昏天昧地里,他们回归到最初的本质,箫娘觉得她是因席泠而生的,起码,她是为他变为成适合生长的土。席泠也觉得,从她逼仄的道路去见她的心,是他作为男人天生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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