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百事不理的,可曾时时见我病?”
绿蟾虚弱地抬在另一只手,在唇上比着食指,“嘘,这话不要说出口,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快啐了去。”
粉壁间十几支蜡烛照着,天完全黑尽,她的脸又被火炷映得黄黄的,枯萎的颜色。箫娘泪眼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全无办法,只得把两只手将她一再紧握着。
绿蟾想一想,没什么好说,千回百转地,说起那处宅子,“我们家那处房子,如今你们买了去,原不该我说。可我自幼在那头长大,日日逛着睡着,仍旧想嘱咐两句。那宅子原是泠官人家的地皮,房子是我爹成亲第二年建的。当时建得匆忙了,有些地方没造好,西边那处院墙,一到夏雨时节就返潮。这些年下来,上的漆都斑驳了,只怕砖石也有些松动。泠官人倘或得空,请几个人,重新砌过。”
箫娘只是点头,两个半晌无话。恰逢此刻何盏归家,走到屋里来,还穿着补服,风尘仆仆。箫娘与他打了招呼,由丫头送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