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病也怪,天凉,我倒又不觉冷了,有了两分精神似的。”
丫头打发她吃药,借着先前的话头挑开谈锋:“姑娘说得是,且不论咱们与箫娘,就说姑爷与泠官人,自幼一处读书长大,不比别家。昨日泠官人还往家来了,一径到了姑爷的屋子,我听见下头说,是去瞧姑爷的伤。”
闻言,绿蟾搁下药碗,迎面仰起眼,“他的伤?他伤着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又是在哪里伤着的?”
“姑娘这时候才想着问,都要好全了!”丫头递了盅清水与她漱口,捧着白瓷小痰盂接在她下巴底下,“听说是挨了老爷的打,为着咱们家的事,他与老爷置气,父子俩好些时候不讲话。老爷动了火,前些时叫底下小厮捆了,打得皮开肉绽的。我原也不晓得,还是那天在园子里听见小丫头议论他的伤,我问了句,才晓得。姑爷不叫告诉你知道,阖家都没来这屋里提一嘴,只怕你听见,病又不得好。”
绿蟾听见说好了,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搁回肚内,复提起笔,“老爷再生气,也是他亲爹,就是打他,终归不会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