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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并行的船上,秦家的几位奶奶太太在窗畔赏月,瞧见了露浓,正要招呼。露浓悄无声息地在唇上比了个手势,转过身凄怆地凝望席泠。
他仍屹立在山水淡雅的屏风旁,脸上的笑意,仿佛散场后空空的戏台,繁华似途径他身边的一缕风,他始终落寞又澹泊,对一切无所谓。所以他不知道,他残酷的、刀锋似的言语,格外打动着露浓。
她终于领会,她爱他,像爱一段久远历史中神秘的传说,他是轰动过、最终又零落的故事。她爱着他,仿佛自身也就化为了这段传奇的一部分,轰轰烈烈地参与随他,大起大落地伤过与痛过。
她是享受伤痛的,伤痛起码饱.胀。
席泠将话说得明白透彻了,就朝绮窗上望一眼,“请小姐叫船靠岸,我家中还有要紧事,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