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难说定。箫娘吁一口气,把眼泪也吁出来,行行复行行。又怕席泠多心,忙抬手蹭。席泠捉了她湿乎乎的手,收紧她的腰,“哭吧。”
她“噗”一声,果然大哭起来,把脸埋在席泠心口,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她或许没有痛失挚爱,但痛失了一段快乐幸福的光阴,在她苦涩的半生里,两个人可怜人曾相互照耀,是十分可贵的。
她不能否认,席泠也不能。
入夜他们躺在床上,席泠自身后搂着她,听她追忆仇九晋。东一件事西一件事地讲,乱糟糟的记忆,拣一样算一样,多半还是拼凑不起他们模糊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