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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园子里撞见箫娘过来,他深深地打了个拱,“伯娘来了就好,媳妇自病了,就不大与人说话,只还肯与伯娘多说几句,伯娘好歹替我多劝劝她。”
箫娘晓得他们近来为陶家的事情闹得生出些嫌隙出来,心里慨叹一阵,应了他往屋里去。打了卧房帘子一瞧,绿蟾背着在帐里静静睡着,箫娘便不进去,丢下帘子往榻上坐,与丫头说话。
丫头说起来自然也是一番烦恼,“不瞒你说,两口外人劝不住。我们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脾气却像根麻绳似的,折又折不断,戳又戳不死人,只把人细细勒着。半个多月了,姑爷夜里只在里头那罗汉床上睡,一是怕扰了姑娘养病,二是姑娘不许他床上去睡。他一上床,姑娘就翻过身去,僵着身子,整宿都不挪弹一下。”
“老爷太太如何说呢?”
“老爷也不大好过问媳妇的事,太太日日来瞧,劝了好些话,可姑娘一心记挂我们家老爷,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病哪里能好呢?”
箫娘不过问他们官场里的是非,只看绿蟾如此,止不住叹,“你劝劝她呀,好一日病一日总是一日,还不如好好地等消息呢!”
正说话,听见绿蟾在里头喊:“箫娘来了?”
两个忙不迭打帘子进屋,绿蟾已欹在床头望着箫娘笑。箫娘挂帐落在床沿,把她细窥一窥,抬手撩开她腮畔粘的一缕碎发,笑了笑,“我瞧着奶奶好些了。等元宵夜里,与我点了灯笼,咱们往河边去走走百病,一准就好了。”
绿蟾扇剪着荏弱的眼皮,也是笑,“耽搁你日日来瞧我,这时候,你正该赶着往各家去拜年。人都是年头里最大方,打赏得多,礼也丰厚。”
“你说这话。”箫娘嗔她一眼,“未必我往你这里来你不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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