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话间,又透着两分难舍。老太太暗里琢磨,这又不像说舍就舍的态度,追着问她,她又不肯说。只得罢了,下晌改叫了王婆子家来。
王婆子进园,遮着绢子仰头望一望东楼上的太阳,满怀美事将近的欢喜,临在廊下,又生生给抑住了。
走进老太太屋内,祖孙俩脚下搭着金丝编熏笼,榻上又添了繁辱,熏得香香暖暖的,引得王婆子打个喷嚏,下头连福了好几个身。
老太太眼里透着不耐烦,慢悠悠摆摆手上的绢子,“好了好了,搬根凳子坐下说话,可是领着箫娘去瞧过那姓葛的相公了?”
王婆子坐在底下,点点下颌,“前几日去瞧过了。赶巧十八那天下晌,葛云海往铺子里买纸笔,我拉着箫娘在外头轿子里,瞧得一清二楚!”
“那箫娘看他如何呢?”露浓忙问。
婆子装得个好模样,柳叶眉轻蹙,似有些糊涂,“我看她瞧得倒仔细,落后我问她看人好不好啊,她闷了半日,红着脸有些犹豫,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死活不给个准话。”
这般越说越不耐烦,“我后头又问她,可是相貌不好?她却摇头,问她可是年纪不好?她也是摇头。最后头,我问她,可是嫌他家穷些?她这回倒不摇头了,却也不点头。那副积黏样子,真是叫婆子我瞧着心急!”
末了王婆子的神色态度,已有些不耐烦了,倒不敢是冲老太太露浓,单冲那“不识好歹”的乌嫂子!
见状,露浓只怕王婆子嫌麻烦辞了这桩差事,思想一阵,忙与老太太搭讪,“祖母,依我看,箫娘果然还是嫌人家穷了。她素日里穿的戴的,都不似外头那些惯常走跳的媳妇老婆,比人体面许多呢。她又爱那些金啊银的,叫她离了席家的日子,又过回那穷日子,她哪里愿意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页 / 共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