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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娘忙谢不迭,与她落座,细了瞧她,更是流光溢彩的好看,暗里把她与露浓比较一番,还是喜欢她这般无一丝媚气的婉丽。
她手上拆解螃蟹,嘴上撇一撇,“何小官人一定待你十分体贴,瞧你自嫁过来,气色一日好过一日,不跟那起深宅大院里的怨妇似的,成日哭丧着个脸。”
别的事情上绿蟾都要谦逊一番,唯独说起何盏,红着脸把下颌轻点,“他待我再没话说了,自打嫁过来,他连应酬也不大往岸边那些行院里去了,实在抹不开,才去一遭,二更前必归家的。”
箫娘想象何盏醉得烂泥似的往家赶,忍不住笑,谁知笑着笑着,陡地握住绿蟾的腕子,“他夜里归家吃多酒,你可使人去接他,席摸白是怎么死的你可别忘了。”
“我晓得的,小厮跟着呢。”绿蟾凑拢来,细声细语笑了两句,“他很好,这屋里原先的丫头也没一个不规矩的,都是老实本分的人。”
二人对望一眼,噗嗤笑了,丫头跟前来劝,“快吃嚜,才蒸上来,一会凉了。”
两个复拆起螃蟹来,绿蟾始终挂着美满笑意,满得似将缺的月。她过于天真,没尝过世事的苦,还不知道,总有些圆满是用来粉碎的。
这里开席,园中卷棚内也开了席。四面秋光炎炎,却有过堂清风,吹得人心旷神怡。
何盏招呼着席泠吃酒,“是茉莉花酒,不醉人,你只管吃,吃蟹不吃酒可没意思。”
席泠浅偿一口,果然甜丝丝的,放心吃起来。
席上说起这螃蟹,难免说到陶知行,既说到陶知行,何盏难免要叹,“我这岳丈,待我没话讲,凡是商队往来带了什么稀罕东西回南京,总要使人分一些往我家来。我一想到眼下办的这案子,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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