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领会意思,对箫娘笑,“你虽不是亲娘,到底该操些心。可你又年轻,里头的厉害你不晓得,不要心急,娶妻是一生的大事,你们冷官人年纪轻轻做着官,往后少不得有大出息,且不可叫眼前那些些微有点家财的人家迷住了眼,先冷眼瞧着,遇着实在好的,再拣。”
箫娘暗听她这话,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忽然三五句不离席泠,四六语里只为他上心。她品砸出些意思,把头轻点,“老太太说得很是,受您一句话,是我们八辈子的福!”
再看露浓,那样一张芙蓉娇颔的脸,活似根金针扎在她心里,停坐皆更不是滋味。
下晌老太太把席泠的底都盘摸了个遍,才肯放人去。箫娘早恨不得早些离了这辉煌的屋子,一溜烟跟着丫头出去。几不曾想,她前脚走,后脚就有为她招风的人登了虞家的门。
不是别个,正是江南巡抚林戴文。因这林戴文年轻时候师从虞家老侯爷,此番回南京,凑巧老侯爷归乡养老,少不得来拜见。
老侯爷请到四面透风的一间轩馆内,设茶果款待,寒暄了几句,未多问朝廷里的事情,转而却问起:“上元县有个叫席泠的县丞,你认不认得?”
林戴文心下稍惊,对着半卷竹箔里透来的几丝阳光,脑子连转,品其用意。
虽没会出意思,不敢疏忽,只得一五一十说来:“见过,不瞒老师,这回往南京来,身上是有上谕在身,公务上与这姓席的县丞打过几回照面……”
“朝廷里的事不消对我说,”老侯爷摆袖止住,拈着一把银须笑了笑,“我只问你这个人品貌如何,依你看,前程又怎样呢?”
便将林戴文问得通透了,席泠那样一个才貌,少不得是想他做孙女婿。
料着他的意思,他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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