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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泠连她一点虚荣心也觉可爱,揽着她的腰夺过她怀抱的袍子,“我将就你,也去换上。”
“那我去隔壁问问绿蟾她去不去。”
谁知走到陶家来,绿蟾却搁下一本词集甜蜜瘪嘴,“我要成婚了,爹怕外头人多出什么岔子,不许我去,你自家去吧。”
箫娘悻悻告辞,又叫她喊住,走到跟前来打量她一身新做的衣裳,眼落在她鬓边那只珍珠流苏步摇上头,咂嘴道:“这支虽好,却不添彩。我有两支翠雀花的绒花钿,虽不金贵,配你这身黑比甲绿长衫正好。”
说话拽着箫娘进卧房,翻出花钿,揿她在镜前,摘了她的珍珠步摇,将两朵翠雀斜簪在她虚笼笼的乌髻上,“你瞧,你是最会配颜色的,好不好?”
那绒花翠雀蓝得发紫,衬着黑比甲,又添一丝妩媚的神秘。箫娘忙谢了,说回头还过来,她却不要,摆手笑,“你帮了我这许多,两只不值价的花钿算哪样?只管拿去,回头我拿两匹新进的料子你裁衣裳穿。”
箫娘忙不迭谢,走出去时,回望廊下笑着作别的绿蟾,总觉得她们之间亲近了些。大概是因为她已从贫寒里拔出脚来,向富贵又迈进了一步。
比及吃罢晚饭,乱星圆月,各家烹食酒肉,烟火未歇,比往日夜乱。秦淮河闹哄哄地炸开,走过木板桥,就闻得递嬗喧嚣。巷里人家皆秉灯夜游,席泠打着绢丝灯笼照在箫娘裙下,引着她前走。
那门里出来个年轻汉子牵着小儿,影子老远弯一弯,“县丞大人也与伯母出去看灯耍子?”
席泠莞尔颔首,与巷里七七/八八的人往街市而去。兰街灯市,曜曜生辉,两岸更是游人如蚁,灯火长龙,河中亦是画舫杂彩,花炮轰鸣,周遭又有楼宇相映,辉煌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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