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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浓笑应,搁下书起身,又觉浑身像粘带上些什么,吩咐,“叫人烧水来,我洗个澡。”
到底粘带了些什么,露浓一面出去,一面掣着袖口闻,又无异味,说不清,大概是些瞧不见闻不见的浮尘。
倒是满屋子的香裹了箫娘一身,却又闻不出来是个什么香,不像是市面货,像是自家调配的,一路归家来,那香还未散。
箫娘也顾不得了,先趁席泠未归,将徐姑子给的咒捏在席泠褥子底下,整裙出去,正就撞见他穿着补服进了外间,随口问:“在我屋里寻什么?”
她做贼心虚,一时慌张,反手朝帘后随意指一指,“白白的我进你屋里做什么?我是来瞧瞧你有没有脏衣裳要洗。”
言讫便昂着头撞过他的臂膀出去,躲进西厢里,登时就现出原形,满屋惶惶窃喜地转一转,弯着腰听墙。
日影西倾,门窗上满是密匝匝的浓阴,除了院内簌簌风声,彼端是岑寂而深不可测的一片海。
第44章 抚郎衣 (四)
席泠在床上静坐半日, 把那堵隔花的墙望着,暗审自中秋一夜,两人又像是退回到原点, 再陷僵局。
他舔舔下唇,解下补服, 换一件水青的道袍, 去叩西厢的门,“吃过午饭不曾?”
蓦地将听墙根的箫娘吓一跳,满屋惶惶地转一圈,适才定神,拉开门又是那张故作清高的小脸, “我在定安侯虞家吃过了。”
“还真往他们府上去了?”
“是嚜,他家小姐使唤车马来接我去的。”她飞着眼角, 带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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