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对坐,“刚到了亲戚家,就赶上年关,总是忙些。正月里一过,我就想着来瞧姑娘。哟,姑娘像是丰腴了些,这个年过得好呀。”
说者无心,绿蟾却听出些弦外之音,腮上飞霞,婉媚含娇地嗔她,“愈发伶俐了,说这种话。你如今日子好混了,还往各家门户里走动着寻活计做么?可得功夫替我做?”
箫娘笑笑,“有的是功夫!年前元家的活计我也还做着呢,姑娘什么活计,只管托给我。”
绿蟾拿了几团彩线出来,竹筐搁在裙上拣,“开了春,热起来也就是三四个月的事情,你还替我做些汗巾来。再替我挑挑,要打个笼扇坠的络子,什么颜色配着打好?”
“谁戴的呢?”
“一个我父亲使,一个……”绿蟾羞答答地抬眼,又娇怯怯地垂将下去。
箫娘顷刻懂了,挑了一团黑线与一团金线,“这个给老爷打好,又大方又尊贵。”再拣一团靛青的,“就用这个单色打一个普通的他佩着,他惯常使的扇子,扇面都是山水的,颜色杂了,反不好看。”
“亏得你,要是我,只想着拣鲜亮的要紧。”
两女又说一阵子话,眼见天色将倾,箫娘辞将出去,绿蟾在榻上低着脖子打络子。
手脚倒快,天黑便打了那靛青的出来,赶上晴芳进来附耳与她嘀咕两句,她便起身,点灯笼跟着晴芳往后门去,也不要丫头跟随。
杂间里亮着一圈灯,黄昏近黑,天透着昏暝的幽蓝。初春风带凉,何盏只穿一件月魄色苏罗道袍,扎着幅巾,听见秦淮河岸隐约谁人吹玉箫,杳杳渺渺,低沉沧桑,把风吹得更凉。
他走到紧闭的窗前,剪着手对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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