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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她这样的恶人,就该是无所畏惧的。
该夜,席慕白的死只给箫娘带来短暂的恐惧,却并未给席泠带来一丝悔疚与伤怀。
他在背他回来时,曾以为会辗转惊醒,魂魄难安。实则他欹在椅背上,伴着箫娘睡梦沉沉的呼吸,睡得前所未有地踏实与安稳。
鸡鸣一两家,席泠便起来往衙门里请仵作,正撞见当差的郑班头。那郑班头上回在衙门里与他打过照面,钦佩其进士出身,待其十分恭敬,“老爷且请节哀,我这里去叫了钱仵作来,咱们一道去瞧过令尊。”
这厢领着仵作赶赴席家,天已大亮,晴光正好。院内已挤满巷中邻舍,箫娘扎着银灰苎麻裙,穿着白布对襟衫,头上扎着麻巾,浑身素缟,正左右与人奉茶。
不知哪家的媳妇握着她的手,不住安慰,“你命苦啊,年纪轻轻的,给人当牛做马使唤小半辈子,好容易嫁个汉子,又兀突突地没了。你放心,出了这事情,左右都是要帮忙的,你摆席使的碗筷板凳桌儿,只管往我们家中借去。”
箫娘也装得好模样,掩面啼泣不止,泪珠儿直坠,又不出声,倒像是伤心得讲不出话来一般,引得左右搭劝不住。
未几席泠进来,各处与人回礼,请姓钱的仵作进屋验尸身。那仵作观摩半晌,无他,确是淹死的。
席泠将人送将出去,那郑班头却道:“老爷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小的无甚帮忙的,只好留下来效力,搭灵借东西使唤,凭老爷差遣小的。”
席泠推他不过,只得留他下来,各人往衙门里告假,半日花了三五两银子在外头置办了副板子,请人雕刻灵牌,扯素布办白幡,就在院中为围盖篷布,摆开排场。
比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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