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又有邻居同窗之谊,机遇难得,席泠便领了这个情,“多谢,改日我设宴请你。”
“你客气。”何盏拔座起来,赤忱地拍一把他的臂膀,“我回去与我父亲说一声,请他同县令打声招呼,事情就成了。那头得了信,我来告诉你,你就好向私塾请辞。”
箫娘在屋里瞧见,忙捉裙跑出来款留,“何小官人就去了?留下吃饭呀。”
款留不住,何盏且去。比及人没了影,箫娘倏地跳得离地三尺高,昨夜恩怨尽消散,围着席泠打转,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儿,你出息了!这就算一只脚踏入官场了,往后必定前途无量、节节高升,往北京顺天府去做个阁揆也是保不准的事情!”
青瓦上洒下晴光,箫娘的眼窝像两轮红日,璀璨夺目。不知怎的,席泠觉得她这股趋炎附势的劲头,直接得,有些令人无从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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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教谕:明代中央设“国子监”、府设府学、县设“县儒学”。县儒学是一县最高教育机关。内设教谕(相当于教委主任或县学校长)一人;另设训导(辅助教谕的助手)数人。
2生元:一般指秀才。
第5章 犹未死 (五)
雨晴云乍,雾凉瓜甜,连绵楼宇如画,秦淮河船舸来往,琵琶阗咽,隐隐繁华外,清溪东篱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