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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来,箫娘有些灰心,只得勉强笑笑,“好歹先混着再说。”
闲叙欢谈间,比及日已西偏,墙影东斜,晴芳端着盆要进门,倏地给箫娘叫住:“嗳,我怎的不大见你家人进出?”
晴芳大咧咧一笑,“这是我家后门,跟何家一样的,正门角门都开在那头正街上,这里也就是下货卸东西的地方。我常出来洗衣裳,回头找你说话,啊。”
言讫旋进油漆鲜红的屏门内,独留箫娘端着木盆,将左右望望。两家皆是髤红油光光的后门,而席家却是黑漆斑驳的正门,可怜兮兮卡在当中,的确有些让人啼笑。
她的确对着晴光笑了,不屑的目光泄露了一丝艳羡,对着暖曛闪一闪。恰逢席泠归家,远处正好瞧见。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远瞩着箫娘似一尾淡色的鱼滑进门里,她单薄的裙像透明的鳍,和她夜里细细的喘息一样,好似要以微不足道的力量,刺痛麻木的人世间,带着别样的旖旎。
因此,他悄然进院时,刻意多望了她一眼。却看见,她垫着脚将衣裳搭在麻绳上,而席慕白则由背后搂着她,趁机摸她贫瘠的胸口。
她笑嘻嘻地缩着脖子躲,“别闹,晾衣裳呢。”
席慕白仍不停手,“你晾你的,我又不耽误你。”
他像条野狗,围着她的裙打转,席泠习惯了他的粗鄙,也憎恶他的粗鄙,但从未有时候像这一刻,觉得他如此碍眼。
袅袅晴丝萦绊着箫娘的笑声,娇噎如鹂莺。半真半假的挣扎间,她瞟见席泠比往常更显冷漠孑然的背影进了西厢的门,须臾敛了笑,轻轻踹了席慕白一下,“叫你别闹别闹、你瞧,泠哥儿瞧见了,在儿子面前这样子,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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