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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合儿,那窗户里适才荡出来无情无绪的声音,“请慢走。”
牙婆嘱咐箫娘两句,乐呵呵去了,暗中留了个心眼,只怕箫娘跑了,阖了院门。
金乌西走,院墙上光影轮转,箫娘仍坐在那石案后头,隔着条街的秦淮河热闹起来,渐渐笙鼓鼎沸,缕缕莺声燕噎掩在里头,细细的,像根金线,把箫娘逐寸勒紧。
她还抱着那个瘪瘪的包袱皮,不知是不是冷的缘故,单薄的背佝偻着,荏弱的肩头朝怀里微扣,水汪汪的眼一横,把院子细细扫量。
越扫越灰心,果然如人说的,她这辈子想翻身做官太太,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