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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是表兄弟,眉眼尤其像,你若与我一隔几十年再见,定然分不清。”杨学士回想起来也好笑,“幼时就听说叁殿下骄纵,后来又知淮南王勇武名震天下,哪能想到性子会这般促狭?”
稚龄经历己亥之乱,如今一晃已过古稀,同龄人硕果难存,年轻人并不爱听旧事。杨学士难得遇上热心听众李令之,控制不住谈性大发。
李令之竖起耳朵,听得聚精会神,等被一阵寒意冻回过神,才发现炭盆不知何时已灭了。她赶紧叫人换新的来,烤着火嘀咕,“这儿也太破了,炭都废得多,我要参将作去。”
“他们一贯怠惰,参容易,改难。”杨学士倒是随遇而安,并不放在心上。
将作和户部是经年的老对头,一个骂满屋财迷死抠门,一个骂大老粗狮子大开口。两部扯皮尾风乱扫,不管别人死活,官署修缮一向能拖就拖,养护得过且过。将作监挨骂就将手一摊:没钱怎么干活,要修大家都等着咯。
前头的公房人来人往,算是弘文馆的脸面,能轮上定期更换窗纸和修缮,深处藏书房那是不提也罢。不止弘文馆,其余官署境况也是如此。
将作监被参惯了,脸皮比城墙厚,又识时务的让各大官署头疼:他们给参人大本营干活可是一向尽心尽力。
御史台屋舍古旧,门前两排高大柏树,夏日凉凉还可,入冬阴冷肃杀,最愁烧不起火,永远在为保暖犯愁,因此和将作的关系十分密切。如果说御史台对别人是冷酷无情如秋风卷落叶,那对将作监的态度就是春风化雨温润无声,明目张胆的投桃报李。
李令之改变思路,惦记上了裴珣,笑道:“那我请御史去参啊。”
杨学士被她的口气逗乐了,“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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