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房休息去了。
崔昭决定,在崔逊对文武双全失去兴趣之前,坚决不告诉他真相——卫骁最初试图教他学剑,没两天就很想跑路,直言再把崔逊当徒弟看,他恐怕能气得英年早逝。崔昭好说歹说,才转而学射,如此卫骁轻松,崔逊高兴,可说皆大欢喜。
琐事劳顿许久,崔昭总算能坐下。他展开纸铺在面前,亲自磨了墨,思索须臾写就数封拜帖与简信,令人分别送了出去。
宫中还未下值,回信恐怕得等晚间或是明日,崔昭骤然无所事事,随意眯了会儿,索性搬来棋盘,左手执墨,右手执白,专心致志地杀时间。
这是他的旧棋具,多年安然地沉睡在他的旧院落。屋前一方小池,池畔是父亲领着他亲手种的柳树,昔年还是柔嫩的小苗,如今树皮纵横交错仿佛干燥的鳞片,剥脱褪去颜色,已经需要他仰头看了。
光照亮面前的棋盘,为每一粒棋子镀上莹润的轮廓,干净的好像没有一点瑕疵。时光在似乎指间凝滞,棋子鲜亮如新,但崔昭的确摸到了旧有的、浅浅的伤痕。
崔昭拂乱胶着的棋局,换了身家常青衣,准备去看看崔逊。听说崔逊醒来就兴冲冲去探学堂,他忍不住皱眉,便也跟过去。
战乱年间四境割据,小朝廷不少,有的是藩镇自立,也有的是旧臣拥立宗王为正朔,明帝复国后十几年,若非主动归附,就是被铁蹄碾过彻底灰飞烟灭。
崔氏数百年士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崔相公,年轻时先入荆湘萧氏幕府,随节度使归降上京女帝,他重新以科考仕进,几十年稳步上升,位列九卿后再次举家迁入京城。
相公有叁子二女,孙辈更多,不是个个能入官学,家中于是设了学堂,由一位博学的远方族亲主持,还有分时授课的先生。学里本家子弟之外,也有投奔的族亲,人数众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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