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忆起往事,笑容略黯,眼底流露淡淡的惆怅。
“那小子小时候活蹦乱跳得像只猢狲,成天嚷嚷要做大将军,湖陵总担忧他一言不合要往西北或辽东跑,一定想不到长大还是从了文。不过我算算,阿昭得有二十多了罢,好像大你有点多——”
女皇的念叨戛然而止,因为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老崔给他订过婚吗?”
“……应该没有?”
李令之抹了把咳出的眼泪,不知道该无语女皇的后知后觉,还是她对崔相公的随意。
崔昭要是有好婚约,也不会独个漂泊在沧州那么些年。看在女儿面上,未来岳丈也会尽力捞一把。
崔家当初似乎的确有意给他订门亲,可他别居守孝,之后直奔制科考场,顺利考中成了官身,即便崔相公位高权重也不好强硬地管了。
李令之其实挺佩服崔昭。
人果然还是得努力掌握自己的命运,哪怕当个小官,也比做相府的富贵闲人好。
她暗暗惭愧自己不求上进的女冠理想,不知一旁的女皇心思早飘远了。
中年人有一项特征,不分男女,显着非常:热衷搞拉郎配。
女皇做公主的驸马是亲娘选的,做皇帝的皇夫是自己挑的;女儿女婿青梅竹马,过程一点儿没让她操心;儿子还小,未来的国母需要慎重,儿媳妇八字目前还没一个撇。
年纪渐长,女皇一颗大家长的关怀之心日益泛滥,本朝宗室近支唯有靖王府值得她上心,热情于是全投射给了兄妹俩,这几年对各家闺秀与年轻才俊越发地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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