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侍疾缺勤,女皇即便不想批也应该批。
那头,相公们与女皇结束闲聊,转而开始议事,小辈们也识趣地收声。
屋外的雨星星点点,湿润了沉绿的琉璃瓦,小股成溪,愈演愈烈,渐次奔流淌落屋廊窗棱,淅淅沥沥地织出一张绵密的雨幕。
礼部尚书卫恪先报,未来有数场节庆和祭礼接踵而至,即便移居熙山别宫也不能马虎。他是个斯文有礼、风度翩翩的慢郎中,一把好嗓子低缓醇和,悠悠枚举着安排,听得在座早起的中老年人昏昏欲睡。
女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团扇,突然一合掌,“啪”地拍飞袭来的瞌睡虫,笑道:“文柏先等等,这些还远,不如还是继续说沧州事,早讨论完早翻篇嘛。”
卫恪承爵怀宁侯,先父卫琅是靖王表兄,因救驾受过重伤,去世很早。他和姐姐湖陵郡主自幼养在宫中,兼做齐国公主伴读,习惯了替小公主收烂摊子和做场子,前两年补入政事堂,一贯低调。女皇点宰相的主要也是杵个“自己人”,方便做托和拉人投票。
今天的卫尚书也从善如流:“圣人说的是,自然是沧州事更急。”
祭祀有成例可以遵循,反而沧州事一堆抚恤丧仪定谥需要讨论,其他应对还没定的时候,礼部还真不急。
李令之直起腰,打上十二分精神。
沧州兵乱,听名字就很不愉快,从爆发到失控到目前收尾,发展相当魔幻。
起初,沧州只是遭受了旱灾,酷烈但相对常见,同附近的瀛、深等州一样,近些年年景不大好。天扛着不下雨,想爱民如子没那个条件,各县各州能撑就撑,不能撑还是得硬撑。
今年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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