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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睡一觉更治愈的,没有什么比吃饱饭更熨帖的。如果不够,那就多睡两觉,多吃两顿。”
说完,抬头朝程庐璀璨一笑。
程庐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嗯。”
顿了片刻,他说:“你知道因为我,青丘才这么早……”
唐梨缓缓抬起头来,即便是过去这么久,程庐还是无法彻底释怀,连“死”这个字都没法说出口。
“我听白大仞说过,”唐梨心疼地抚了下他紧皱的眉头,“谁都知道,这事不怪你。”
程庐苦笑着摇摇头,“旁人可以这么说,我不能。”
或者说他执意通过恨自己来舒缓失去挚友的痛苦,这样才能找到内心那个支撑点,度过这漫长的岁月。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面对所有这一切。”程庐缓缓说着。
他吃饭时会想起青丘菜得一逼却又爱显露的厨艺,他但凡听到任何音乐也能想起青丘在舞台上挥洒自如的模样,他即便连睡觉也能想起这个像小太阳一样的男人经常做噩梦,每次被吓醒时非要来他房间睡地板。
明明相处不过几年时间,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呼吸也彼此深深扭缠在一起。其中一个突然撒手离开,另一个连呼吸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我试过很多方法,冥想、打坐、求佛、拜庙,寻求心理医生的指导……”程庐淡淡道:“都效果寥寥。没什么用。”
唐梨知道程庐在安青丘意外逝世这件事上活得像座大海上的孤岛,谁也不能靠近,他也不允许自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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