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以前啊我爸妈反对我搞乐队,我没钱买吉他,是安叔打工挣钱给我买。”
“没钱吃饭,是安叔给我们做饭。”
“哪怕我们写的歌再烂,安叔也说好。”
“安叔最后说不出话,但他肯定生我的气。我好好的一双手,再也不摸吉他,只会换尿布。”
他伸出那双比脸长得好看的手,不住地抽噎着。
“安叔,你说人咋就这么难啊。想做的事全做不成,不想做的事一件又一件,怎么做都做不完?!”
孤寂的冷,伴着白大仞的哭泣声让整件事变得格外难以忍受。不知名的鸟儿站在门外的树上聒噪着,一声催一声,好似催着人赶紧来,赶紧走,赶紧奔赴山下烟火气的鲜活世界,但你总归会回到这里,哪怕生前身躯和本事再大,也只占用小小的一个盒子。
唐梨推开程庐,仰脸挤出一个笑,“等我。”
程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伸手想拦,却没拦住。
唐梨疾步走出去,掏出手机给古漳打去电话,“快,老娘要整事,整大事。”
殡仪馆从没有安宁的时候。每时每刻就有刚刚去世的人被送进来,紧跟着的是一群痛不欲生的亲朋好友。有人强撑着精神跑上跑下购买各种服务,有人麻木地枯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人哭得拉长了音跟唱歌似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人们不愿意轻易碰触的画面。
火葬室外排队的不是活人,而门口的电子屏幕上闪烁的也不是活人的名字。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