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一副如生壁画。
说实话,关于班媱,他能回想起许多生动的表情:娇憨自然的笑,做作假意的嗔,恶作剧得逞的窃喜……很多很多,多到能够充斥他的所有思绪。
可杜家公审的那日,她上山来,努力压制着浓厚的怨气,就向他对质。每句都是询问,于他而言却是字字诛心。离开时,她说她旧梦该醒,他故意不去否认与安抚,却忘不了她眼中的失望。
那是他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那样深切的失望。而令她这样失望的人,是他自己。
如果,如果她真的与师诤言修成正果的话……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很快,那串佛珠在他手中恢复转动:“若是那样,也很好。”
他的语气犹如清波,荡不起丝毫的情绪。
“真的?”
杀身成仁者总是需要些狠厉的决心,郑暄对他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可他也知道,傅九渊固然能说到做到,心中也还是许多遗憾。于是他挑挑眉,再度向他确认。
“真的。”
傅九渊坦然。师诤言虽说鲁莽顽劣,可终归是个率性少年,心善实诚,尤其爱护珍重之人。这样的人,虽然有些幼稚执拗,却是一定不会亏待班媱。他的小阿媱。
郑暄轻笑一声,当即道:“怪不得说这入佛门者都是大彻大悟之人呢!我瞧你除了那心头旧怨化不开,别的都已经是悉数参透了。来日方长,你兴许还真能成一座当世活佛!”
他心思玲珑,最是会油腔滑调戏弄人,傅九渊没想跟他计较。
他承认,刚才那句“真的”的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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