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沉默如死灰。
齐朗捏拳,掌心被生生嵌出月牙印。他双目怒眦,又愤懑又不甘。黄庆却没搭理他的目光,而是转头看向另外两位:“二位可有话要说?是想要当场作文,还是说点别的什么?”
只片刻,那两人便翻脸不认人。前一瞬还在声称自己才德受辱,下一瞬便指认那齐国公府的齐朗才是罪魁祸首。人证物证俱在,证据链确凿,齐朗已至绝境,默不作声。
黄庆叫了他几声他也没回应,他莫名其妙问出一句来:“那姑娘之死,也是出自你手?”
班媱查得到的,黄庆又怎么会查不到?姑娘是谁,堂前众人未必明白,可黄庆和齐朗必是清楚。
在这不经意的发问下,齐朗有些愣住,慢慢眼神闪烁,终于有了一些生机。
他低头苦笑,忽地笑转为哭,干涩又无力,遽而是长久的沉默。
黄庆对于从他嘴里撬出来什么,已经不抱希望。
泄题之人他已查明,所需不过一份可有可无的口供,从另外两人身上拿也是一样。
审问半天,他们终于在那罪状上画押,一干人等全数压入大牢,等待圣裁。
半月后,黄庆奉命捉拿泄题之人吏部侍郎张腾求、翰林院负责换卷者四人,考场中协助作案者八人以及其余涉事人等共叁十余人,等候发落。
齐国公府、宁国公府罚俸叁年,户部侍郎薛峰降级二品,礼遇随减。主犯齐朗褫夺爵位,发配边疆,其余二人送往北境服苦役。
只是,没等到发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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